攝影& 文字 : William Wang
地點: 信義區吳興街220巷  2011/09/14 


最近幾天一直下雨,我還是打著傘騎車去游泳,游完泳出來,如果沒下雨,傘就忘記拿回家了。

一直想寫點什麼,但荒久了,也不是想寫就能馬上提筆。可悲的是,連平日看書隨筆記點心得的習慣都廢了,不能寫文章,好歹寫點札記,但不知為何札記也寫不出來。只能說看了那麼些書都白看了,一堆字句,就在眼前白紙上跑了一遍 ,像學速讀的快閃字卡,刷的一下,讀是讀過,卻也沒有留下什麼印象。

天天游泳不容易,對男生來說還好,但對女生來說卻不容易,要換泳衣、綁頭髮、游完要護髮,吹頭髮等....很麻煩的運動;水裡頭沒有聲音,一次一次反覆的來回練習,只為了超越上一次的速度,或維持一定的體能。這種運動不全靠體能鍛鍊,技巧如果跟不上,體能再好都游不快,力氣大也沒用。和練體操、彈鋼琴的道理差不多,練是一定要的,但練技巧和體力得一併練。

人的心肺功能、肌肉大小、身高體重早已決定比賽勝負,技巧是唯一能扭轉輸贏關鍵,「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運動比賽就只有一個冠軍,所以得獎也只是個形式,去比賽主要還是為了和自己之前的成績相比,一種自我超越的人生態度。輸贏其實並不重要,不怕輸,不服輸,才是運動家的氣度。「揖讓而升,下而飲,其爭也君子。」

那天網上閒逛,有個游泳論壇裡,兩個無聊男在打屁,其中一個男的說自己最近好像笨了許多,另一個男的回答道,「你有看過聰明的魚嗎?」。自從天天游泳後,思緒的確單純了許多,對陸上這個大世界,少了敏銳,更缺興趣,可能是游泳游成了一條魚,腦子缺氧的緣故。看了之前寫的東西,覺得真有情感,現在要我寫也寫不出來了。以往心中有個填不滿的黑洞,現在可能已填得差不多了。讀了郝譽翔「溫泉洗去我們的憂傷」後,覺得「游泳洗去我的憂傷」對我來說更貼切。

有了臉書後,對於寫一堆文字的格子有些嫌棄。懷疑格子存在的必要性和功能。貼照片、短訊息、 留言都勝不過臉書,連打廣告都輸...,留著格子有什麼用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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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01 Sun 2011 17:34
  • 荒人


攝影&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信義路松勇路間小巷 2011/03/28


我斜躺在窗邊的一張沙發床上,窗外的陽光很好,看著沙發對面桌上的水壺。我想喝水,但伸手卻勾不著。我還不習慣叫人服侍我,於是伸長脖子張望著那壺水,在陽光之中,暗色的透明壓克力壺身,隱然自其內散射出柔弱而眩目的光茫,令人心生嚮往。

現在,我和它之間的距離,如宇宙中兩個恆星般遙遠,彼此雖日夜相依,抬頭相望;但在宇宙未爆炸,外太空沒有另一動力產生前,我們永遠都只是孤立太空的兩顆恆星,即便自身內部熔岩溢流,水深火熱,但外在的表象,依然是永恆的靜止。

我被這樣的情境所震撼,我從來沒去想過,有一天,當我不再是我自己身體的主宰者。

近年,腰痛宿疾一再復發,我覺得時運不濟,烏雲著頂。但一次又一次,卻又像老天和我開了玩笑似的,到後來都化險為夷,我越來越相信,上帝是站在我這邊的,甚至我就是自己的上帝。

或許這一天早晚要來的,只是比我的預期早了許多,但這次我真的癱了。我的下半身一動也不能動,我只能平躺在沙發上。任由那無止盡的疼痛,如同核震爆後的幅射波,一波又一波,從腰心襲捲到肢體的末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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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 文字 : William Wang
地點: 松高路 2011/01/14 


我說,寫文章總要起個頭,之後靈感來了,文思泉湧,小水滴成了大水注,叨叨絮絮的廢話如同嘩啦啦的水龍頭,連關都關不住時,文章就快成了。忽然間水龍頭滴乾了,這時,想寫也寫不出半個字來了。

有時我看著朋友們的格子,覺得大家也沒什麼動靜啊?就再龜一下好了。有時看了別人格子文章寫得漂亮,手就癢了,也想寫了。寫文章如此;畫畫如此;彈琴也如此。但我知道我做什麼也沒別人做的好,就是興趣比人廣泛些,哎~我真是個不甘寂寞又背動的人啊!總要見人好,自己才肯動一下,我一生從沒太主動過,這點倒是真的。

最近感冒,吃了太多亂七八糟的成藥,加上發燒,我的夢也變得奇怪又清晰了。

前一晚看了一部叫「我愛故我在」的意大利片。對於蒂坦、史雲頓 Tilda Swinton 的演技大呼過癮。

晚上睡著了,就夢到類似的情節,一群相識的人在談論嚴肅的事,但來倒茶的女主人一直對我很殷勤,後來我利用空檔和女主人在一間貼著10 x 10 cm白色磁磚的義式廚房中幽會。窗外陽光好明亮,一整個廚房潔白的一塵不染,但我內心卻仍然充滿著那種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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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 & 繪畫 : William Wang
20110108 高雄市鼓山區建國路橋眺望愛河 (實景寫生) 15 x21 cm 160g 淡彩


腰痛的毛病又犯了,偏在這時,遠在高雄的二阿姨要出殯。我也只好忍著痛搭高鐵南下。出發前一刻,還不忘在三溫暖中泡得全身冒汗,之後在便利店取了車票,最後一刻才跑去搭捷運轉乘高鐵。

隨身帶著GPS的好處就是在飛速行駛的列車中,雖看不清窗外瞬息消逝的景物,但在車廂內看著GPS上的地圖,卻如飛機椅背上的小螢幕,清楚知道列車過了哪條河;跨了哪個縣市;到底離目的地還有多遠。

我盯著螢幕上的小箭頭。幾乎以每秒百米的速度前進,每十分鐘即穿越一個縣市,最後加上北高轉乘捷運的時間,只花了兩個小時即抵達高雄火車站。這樣的經驗,刷新了過去對南北往來舟車勞頓的不良印象。

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走出了高雄火車站,很想大叫兩聲。現在,就算要我立刻再回台北,我也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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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 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基隆路、南京東路、塔悠路、饒河街、松河街路口 2010/12/14 


王老頭把事搞大了,上了頭版頭。我也不得不翻開報紙,看個究竟。

王老頭他家,似乎和我家的命運頗為相似,我越看越害怕,只能說這世上有許多事,也不一定都是巧合,而是人們的共業。

王老頭老伴得了帕金森氏症跌斷了骨頭;兩個兒子在美國工作有綠卡但沒拿到身份,因此不能放棄美國的工作;家住公寓四樓,後來下不了樓梯,改買了有電梯的華廈;老伴是虔誠的基督徒........。

回想到2004年過完農曆年後,父親中風了。患有帕金森氏症的母親打電話通知我,她自己已是病人,無力再照顧另一個病人,請我們子女回來幫忙。

我在越洋電話上和身在美國的姊姊溝通,當時,我心中早料想到姊姊不可能放棄美國的工作和成為美國人的期盼。於是暗自決定放棄上海剛起步的事業,返台照顧父母。電話上,我還是試探的問了問她對於返台的意願,她很美式作風的回答我,「大家都不必犧牲,就各自拿一半的錢回去孝敬二老,請人照顧就好了。」

「.....人人都想去美國做美國人,去美國做美國人有什麼好呢?我不知道去美國做美國人有什麼好....我只知道孩子們都去了美國,對老人家其實真的很不好。」(引用於王老頭夫婦決定要安樂死) 

王老頭的文章只寫到這,那天是12/5號,之後12/7號又寫了一篇與政治相關的文章,12/26日,王老頭兒子在美國平安夜唱聖歌時,他就以一枝螺絲起子釘入老伴的前額,強烈的主張了他所謂安樂死的人生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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