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車的記憶 
攝影& 文字:William Wang
地點:捷運台大醫院站 (2006/08/28)


PM 6:00,穿著夾腳海灘鞋,站在十字路口,看著天邊被晚霞染紅的雲朵,我,一個人,無所事事佇立於十字路口,心中是一片清澈的空白,寧靜的等待著再過幾秒後交通號誌的改變。
 
生命裡,這樣等待的心情,似乎太過熟悉,重覆的不可勝數。一秒、一分、一日...一生的等待。活著,似乎註定了周而復始的等待。我本就只想走到巷口,還了租來的影片,突然間,那種生命失落的無耐,襲上心頭。許久,不曾在上下班時刻,感受搭乘公車或捷運時的心情,不知為何,人總為失去了曾經熟悉的生活方式而感到惋惜,一但失去了熟悉的感覺,孤獨,就會悄然淹沒了整個人。
 
我快步穿越了馬路,捉住公車的尾巴,一躍,跳上了一班不知名的公車。
 
有一陣子,我天天搭公車,那是我在空軍總部上班的最後幾年,記得快退伍前那幾年間,我瞞著長官,悄悄的報名了托福考試,想一但退伍後可接著再去美國深造,完成我人生中另一段美麗的旅程。一但有了退伍的念頭後,我無心於工作,一心一意的朝著我人生目標前進,當時,我每天帶著托福單字在公車上背誦。韶光荏苒,不知不覺,我練就了一身的好功夫,不管是站或是坐,是停或是動,一天來回四趟的公車歲月,我總能心無旁鶩的在車上背完我所期望的進度。一年後,如願的考了高分,飛往美國,踏上人生另一段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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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丈素流穿芎林 
攝影 & 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三貂嶺枇杷洞瀑布 (2007/07/07)


鄞西觀瀑記

拔地萬里青嶂立,懸空千丈素流分; 共看玉女機絲掛,映日還成五色文。 

王安石


生命在不知不覺中與歷史的洪流搭上了線,這一切應是宿命、是一種上天巧妙的安排。

第一次走訪三貂嶺步道時,我原本打算由候硐的柴寮坑接中坑往五分寮再回大華。但因事前準備工作做的不足,誤以為三貂嶺出了車站就可一路走到候硐的柴寮坑。那天將近中午之際,才匆匆由台北開車至菁桐,在路旁隨處找了位置停好車後,匆忙買了張火車票,搭上12:23分往三貂嶺的柴油火車。

因適逢週六,上車的旅客眾多。車經平溪及十分等大站後,遊客紛紛到站下車,原本熱鬧滾滾的車箱,一下子冷清了下來,過了大華站,最後一群吵鬧的攝影團隊也下了車,接下來,車箱內恢復了往日清冷的景致。橫排的綠色膠皮椅上,幾位穿著樸素的老人,相互張望著,當目光相會之際,他們靦腆的避開了視線,害羞的無法答腔。我知道,他們可能怕我坐過了站,卻混然不知。我用親切的眼神及微笑,回覆了他們,也除卻了他們心中的疑慮。小鎮鄉民一個平實的小動作,卻讓這趟未知的旅程帶來欣慰。溫馨的人情味,如餐前的小菜,讓人期待接下來的故事。

火車穿過幼坑及基隆河谷間的山洞。這是平溪線最美的一段,一連穿越了三個隧道,而這都是百年前先民一吋一吋所鑿開的,石壁上還殘留著鑿痕。平溪鄉,昔日的煤鄉,礦業鉅子顏雲年,一位叱吒風雲的人物,當年以台陽礦業株式會社一方之力,獨立開鑿平溪支線,也是台灣唯一私人開闢的鐵道。昭和四年1929年才轉賣給當時日方的總督府鐵道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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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電筆架行
攝影 & 文字 : William Wang
地點 : 信義區拇指山望深坑筆架山稜線(2007/01/22)


 

唐道人言天目山上俯視雷雨,每大雷電,但聞雲中如嬰兒聲,殊不聞雷聲也

已外浮名更外身,區區雷電若為神
山頭只作嬰兒看,無限人間失箸人

蘇軾


 

多數人登筆架山連峰,會選擇由石碇出發,最後由木柵草楠下山。這樣的走法,大約為8.5公里,而行走時間約為4小時20分,加上中午在炙子頭山頂空地用餐時間1小時,合計約5小時30分可走完全程。

這樣的安排似乎對年長、年幼者或一般簡單健行的登山客比較合宜,如此可以從容的由早上9點出發走到下午3點左右到達草湳橋旁,剛好接駁上假日貓空午後3:30分下來的小型公車棕15號,回到捷運木柵動物園站。棕15隨招隨停,但卻只有例假日才行駛,有心走這條線的朋友還要多注意。如無法一口氣走下深坑或木柵,還是不要選擇非假日行走筆架山稜線。

對於喜歡小山大爬,登郊山亦背著35公升攻頂背包的我來說,沒有10公里以上的路程,似乎無法解我爬山之癮。這個習慣大致可追溯至唸軍校。當年入伍,常常在高雄鳳山及小港一帶高地行軍,部隊一拉出去就是十幾公斤裝備上身,然後走上一天的路,入伍結束,回台北唸書,畢業後分發到空軍,就再沒有這樣的經歷了。

算來算去,筆架山也走了很多回,有時從向天湖古道直攻筆架山頂的雙峰;有時由南邦寮古道,先上綠豆湯亭再攻筆架一個來回;也曾由北宜公路的栳寮,經綠豆湯亭往筆架山再下向天湖古道回深坑。我漸漸愛上那巨石裸露的稜岩展望,陽光穿透布滿落葉的山林小徑,不斷上上下下攀爬的驚險,以及來往山客都必須相互禮讓,加油打氣後再平安通過的登山方式,這些都是我所鍾愛的筆架山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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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缺之美 
攝影& 文字 : William Wang
地點:東北角三貂角燈塔(2007/05/22)
 
我痛苦於文字創作的靈感。已有一段時間,很久之前我曾習慣想像,想像愛情、想像旅行、想像浪漫....於是一個個故事與人物被我製造出來。雖然那不是我真實的經歷,但當我下筆產生這些故事時,我幾乎是身歷其境的體驗那文字中所發生的時間和故事主角內心的悲喜。
 
近來,我不再刻意虛構故事,而寫些散文,紀錄些旅誌,寫些生活中再平凡、再瑣碎不過的事情。儘量分享些我所見著的世界與人物。我不再刻意改變真實的世界的原貌,雖然我依舊陶醉那沒有疆界的自由,力拔山河氣蓋世的英雄人物。但這一切對寫作的我來說,似乎太過遙遠。
 
電影「口白人生」(Stranger than fiction)中女作家凱倫(艾瑪湯普森飾),為了找尋靈感,站在數十層大樓的頂上,感受著筆下人物哈洛(威爾法洛 飾)死亡前的心情,另一個畫面切換到傾盆大雨的鐵橋旁,她全身濕透,搖晃著身子,但那支半熄半滅的煙仍夾在指縫間。她惱海中浮現筆下故事人物哈洛車禍死亡前的另一個意外畫面.......最後,她還是否決了這些畫面。因為那些都不是英雄人物的死法,這樣的死太過平淡無奇,只有巨大的衝突,才能激起讀者的共鳴,創造不朽與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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繾綣難捨 
攝影& 文字:  William Wang
地點:義大利羅馬許願池(2000/3/6 正片翻拍)

在生命中,對某些事物的欣賞,似乎無法用簡單的一兩句話,帶過心中那種繾綣難捨卻不能擁有的情感。
 
最近,總愛在星期五的晚上,排開一切不必要的活動,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收看中視 9:30 陶子主持的「超級星光大道」。我笑自己真的變了,不再帶著有色眼鏡,宣判綜藝節目死刑。對綜藝節目一向嗤之以鼻的我,有很長一段時間,對台灣的綜藝節目感到心灰意冷。不僅因內容過於低俗老套,其實最令我看不下去的,還是主持人藉由消遣特別來賓及觀眾,以達到收視效果。這不但令我笑不出來,反倒為那些站在螢幕前討罵的特別來賓,心中感到一絲忿忿不平。
 
「超級星光大道」這種小時候愛看的「五燈獎」戲碼,如今依然令我津津樂道,這點,真是跌破了朋友們的眼鏡,大嘆不可思議。
 
早些年對陶子並沒有特殊好惡,雖說她算得上是個十足代表五年級的重量級女主持人,生命中某些朋友,也與她成為大學時代學姐妹的關係。但我並沒有因此特別欣賞她的主持風格。當娛樂圈傳出她因主持「桃色蛋白質」收視率不佳,逼走了王文華。這樣的傳聞,雖未經證實,但謠言就此不脛而走,對她本人造成不小傷害,也在那段時間,影響了我對陶子主持表現的判斷。我雖心疼王文華,但想想或許王文華本來就是個斯文之人,確實不適合演藝圈剝皮生吞的人吃人生態。離開,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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